尼采的士兵 - good-son

Wednesday, March 11, 2009

尼采的士兵

我喜歡尼采 我從沒有真的讀完他的思想 他的書 但從我第一次聽到他的主張 上帝已死 我對他有不能忽視的著迷 可能我喜歡他的目空一切 也喜歡他捍衛自己對於世界的認知而大膽的挑戰眾人的價值觀 我也喜歡一個男生寫的東西 這是他的文字 他討論一本討論尼采的書 這是他的文字

我不熟悉尼采、不清楚他的哲學,然而書中的他執拗而刻意地強調孤獨、自我與戰鬥的姿態,很自然地讓我想到某部分的自己,而我一點都不喜歡那部份的自己,因為那樣的我刻意地與世界、人或生命保持距離,試圖讓自己隨時清醒並保持著某種戰鬥性的姿態,即使呼吸很平順、態度很和藹,但一舉一動本質上都與作戰無異。

這種對世界、對他人甚至對自己的不信任姿態,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確定,雖然自己確實因為這部分的習慣而有所長進並變得堅強,但某種程度,這樣的姿態也不斷地傷害著自己,我總覺得自己會在某一刻裡莫名其妙地崩潰,失去習慣性的冷靜,以旁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墜落到某個地方,然後支離破碎,或沉到深深的水裡。

這種可能性,要如何去避免,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他是這樣的敘述自己 我喜歡他的文采 有時候我覺得他可以用一種我不可能使的上的文字來敘述些事情 而這事情又可以和我如此貼近 金庸說 知音不必相識 我大概也頗有這種感覺 關於戰鬥和信任這種問題 他替我做了最貼切的詮釋 以前看過一部電影 鄭少秋演的 最後他要死的時候 被開了一槍 他站起來 又補了一槍 跪下了 還是不肯倒 再補 往後仰後 又再挺起來 再挨一槍才死 畫面在他挨槍的過程時 不斷的撥放他以前帶兵的時候說的 我們要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決不能輕言放棄 年輕的我 始終將它奉為圭臬 最後一兵一卒 隨著年紀的增長 就像其他許多一般人的選擇 我也像夜梟一樣 選擇作了個平凡人

我不敢像尼采一樣大喊上帝已死 我只敢聽著A片裡對白大笑內褲已濕 然後感傷著我心已死 但我總還是堅持著戰鬥 只是戰場轉向至對於自己的批判與掙扎 對於自己的墮落感到憤怒 對於自己的仁慈感到可笑 對於自己的虛無感到可恥 對於自己的妥協感到憐憫 卻也同時時刻提醒自己我再走的是一條對的道路 我變的堅強且長進 但我也不斷受傷與自傷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莫名的崩潰 我覺得我不會 我好像也沒那麼憤怒 這麼多年以後 但我想最終我有沒可能像笑匠一樣 用自身的冷漠與隔離 來向這個我熱愛的人世作個最沉痛的表達 我就像許多尼采的士兵一樣 最後只是個連通緝告示都貼不上去的逃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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